Irene身為六二人,參照Human Design的視角,記錄的生命觀察。
「憂鬱」不是個體人的獨占事業,每張人類圖都有頭中心和根部中心,有定義和沒定義的人各自以不同的模式,承受思慮層面和身體層面的上下夾壓,成為「鬱」的基本配置,再隨圖中家族性/社會性/個體性比重不同,在這三個層面發作種種敏感,不斷觸發並累積內在壓力,直到發作。每個人嘴裡的憂鬱,都是他獨一無二的感知,熱心親友勸說「別想那麼多」是很合理的反應,旁人根本無從想像你的覺知路徑是怎麼沿途追迫到這針尖之上,對他們來說的確是你想「太多」。
個體能量尋求自我存在的特性,會在這個「鬱」的過程裡比其他人多套上一層憂傷的濾鏡,好像人類常用「多愁善感」形容藝術家那樣。愁到什麼程度看個人作為,什麼作為我們後面再說,個體的憂傷不一定會走到憂鬱的地步,但是如果個體性強烈的人已經身處憂鬱,可以知道當中有很大成分來自那個濾鏡,讓空氣裡的一條毛看起來都像是人間無可轉圜的具大悲傷。
賴在地上流淚靠腰「這個世界絕不是那當初曾經允諾給我的藍圖」或蹬腳哭喊「這不是肯德基」,不會絲毫減輕個體的憂傷,停留在這個階段非常痛苦,因為體內在戰爭。我已經不在那個一心賴到死的維度裡,我猜會對人類圖感到相應的人都不在那個維度裡,它開宗明義要人信賴自己的覺知,實際做起來難得要死,真正想死的人哪裡肯花時間力氣練習這麼難的事。即使在此刻,手機滑到這一篇,認真讀完六百字,也都是數十秒的求活。個體人如果放下傲嬌,會發現自己的雷達從無一刻鬆懈於搜尋活命的誘因,深究下去的話,找的其實是生命的意義和覺醒。
接近中年才研究人類圖可以排除一個疑慮,知道我的憂傷不是因為它的暗示,早在它說我是高度個體人以前,我已經確知自己的厭世與反骨比別人明顯,在摸索個體與家族社會之間的平衡時,看到人類圖提供能量層面的解釋,反而滿能安撫頭腦層面的壓迫。(待續)(作者認真控制字數怕太長沒人看)
(因為議題敏感,這系列必須附註:這些都是我的個人生命經驗和人類圖見解,如果讀了不相應請別理會,快去別處找相應的)